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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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鳳道︰“古姑娘可是有事？”
古小芙覺得古姑娘這個稱呼十分奇怪，有些不動聽，昨日花滿樓稱呼她的時候她也發現了，便道︰“陸公子，叫我小芙吧。”
啊？
陸小鳳一臉懵逼，為什麽開頭就這麽一記直球，有些措手不及。
“這……”
陸小鳳雖然心裏有些納悶，但他是江湖老油條了，自然不會表現出什麽來，也因此，古小芙卻沒發現陸小鳳很驚訝，走到陸小鳳和花滿樓身邊，說道︰“秋月夫人讓我隨你們一起回去。”
梁秋月知道古小芙被嫁禍之事，擔心她的安危，便想讓陸小鳳和花滿樓送她一道。
ennnnn……陸小鳳說︰“我們大約後日離開，可否？”
時月山莊要處理孟時的後事，陸小鳳既然答應了秋月夫人的委托，自然要留下來勘察一下。雖然說他自認為這是個相當棘手的案子，但是從古小芙這邊突破，倒也不是沒可能，畢竟，為什麽誰都不嫁禍就嫁禍她呢？難道那殺手那麽神預測知道古小芙會在醜時和花滿樓看星星看月亮？
不，一定是有原因的。
古小芙說︰“好，後日啟程也可。”
……
……
這……這是冷場了嗎？
陸小鳳輕咳一聲，道︰“陸某貿然問一句，姑娘可知那夜行衣為何會出現在你的房間？”
其實這句話，事發時清躍就已經問過一遍了，當時古小芙說她也不知道，但是陸小鳳不相信。
古小芙皺了皺眉頭，似乎猶豫了一下，才對陸小鳳說︰“我不知道。”
陸小鳳看了一眼花滿樓，就見自己這位友人，自從古小芙和他們一道往回走的時候，就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真是奇怪。
而且這古小芙，如果說謊，就不要這麽明顯啊！
陸小鳳十分苦惱。
他從來不對女人疾言厲色，尤其是漂亮又柔弱的女人。
時月山莊環山而建，秋月夫人住的地方距離客房還有很長一段路，三人一路走來，氣氛都略顯古怪。
追根到底，還是因為古小芙太少言寡語了，陸小鳳又礙於她在的原因，不能和花滿樓暢所欲言，實在是難受至極。
但是反觀古小芙，神情淡然，泰然自若，似乎覺得大家走在一起不說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從秋月夫人所在的廂房下來，大約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到了東苑和西苑。
早就說過，東西兩苑之間其實就一條小道分開，東面是東苑，西面是西苑，十分簡單，也沒有什麽多餘的修飾，從東苑這邊可以一眼看到西苑這一排的房子。
古小芙和陸小鳳、花滿樓道過謝，朝自己屋子走去。
陸小鳳見她帶來的婢女正在門口張望，看到她過來，立刻就迎了上來。
陸小鳳收回目光，和花滿樓一起回了房。
剛一關上門，陸小鳳就問花滿樓︰“你有沒有覺得古小芙很奇怪？”
花滿樓笑得風輕雲淡，“哪裏奇怪？”
陸小鳳看花滿樓這表情，總覺得十分不舒服，就覺得自己被蒙在鼓裏。
於是一手撐墻，將花滿樓困住。
“你一定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而且必然是與古小芙有關。”
花滿樓不答反問，“你發現了什麽？”
陸小鳳道︰“我發現她……十分不谙世事。”
“何解？”
“現在回想起來，她說話十分直白，不會修飾，別說辯解了，甚至連多餘的解釋都不會。我最開始會覺得她是不屑解釋又或者生性疏離，現在想來，恐怕她根本不知該如何表達。就如同我方才問她，為何會被嫁禍，她必然是有隱情的，卻連說謊都不會。”
花滿樓道︰“可你也必然知道，這副模樣也有可能是裝出來的。”
哦？陸小鳳倒是十分驚訝與花滿樓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饒有興趣的摸摸下巴，對花滿樓說︰“不會，我相信我的眼光。”
尤其是看女人的眼光。
古小芙回了房間，靜靜坐著，看著窗外的樹木和花朵。
她沒有什麽個人愛好，不會琴棋書畫也不愛刺繡女紅，自從她回到家之後，緋紅就發現大部分時間，自己這位主子就是在發呆。
簡而言之，就是無所事事。可是她偏偏長得一張精致的臉，淡然的神色配上那茫然無辜的神色，十分令人憐惜。
不過也正是因為她整日無所事事，古夫人才給她找了點事情做，怕她在家裏悶出毛病來。
緋紅問道︰“秋月夫人說什麽了嗎？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古小芙說︰“後日，同陸小鳳一道走。”
緋紅松了一口氣，不僅能走，而且是和陸小鳳一起走，這簡直太好了！
另外一名婢女朝著緋紅眨眨眼，緋紅紅了臉頰，低聲問道︰“小姐，你那天夜裏真的同花公子一起……一起賞月嗎？”她輕輕捂上了嘴，雖然知道江湖人不拘小節，更何況大家都很坦誠的說明當夜只是在庭院裏站了一會兒，可是就這樣，也夠兩位小婢女遐想的了。
陸小鳳和花滿樓，那可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呢！別說一起談天說地了，哪怕是靠近一點點，都覺得面紅耳赤。
古小芙聽她她說話吞吞吐吐，十分奇怪，不由得看了她一眼，說道︰“是，怎麽了”
然後就無話了。
這若是其他人，恐怕能從這句話裏感受到︰不友好、挑釁、吃醋等各種各樣的情緒來，可是發緋紅知道，自己這位小姐呀，她就是單純的問一句。
於是她就將這個問道更加直白的描述了一下︰“小姐，您覺得是陸公子更瀟灑倜儻一些還是花公子更俊美一些？”
簡而言之，就是你更喜歡哪一款？
其實她就是受到古夫人的囑咐，要打探一下小姐的喜好，現在正好是個好時機，打聽清楚了，也好回去對癥下藥，給小姐找個如意郎君呢。
古小芙蹙眉，似乎不是很理解，“有何不同？”
……正是我在問你呀，緋紅十分絕望，於是用了個通俗易懂的例子，“那你是覺得清鶴派的大師兄長得更合你心意還是陸小鳳更合你心意呢？”
這答案就十分顯而易見了！陸小鳳明顯甩開那什麽清躍一大截呢！
誰料古小芙問道︰“清鶴派的大師兄是誰？”
“……”
緋紅敗了。
翠綠接著來，“那小姐覺得孟濤孟公子更好還是陸小鳳更好一些？簡單點就是，就是哪位的言行舉止、品性舉止、外貌身段更讓您覺得順眼些？”
這就已經直白的不能更直白了，說的翠綠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古小芙很納悶，“有何不同？”
……
翠綠也敗了。
緋紅和翠綠這廂在忙於試探自家小姐喜歡什麽樣的男人，而花滿樓已經告訴了陸小鳳，關於古小芙來歷的事情。
陸小鳳道︰“也就是說，古小芙其實並不姓古，她只是頂替了那個真正的古小芙，而那個古小芙已經死了。”
花滿樓說︰“是的，那時我聽到她這樣說，後來聽說她是從小被拐走，我猜測她在哪裏遇到了真正的古小芙，兩人應當關系不錯，但後來真正的古小芙遭遇不測，就給了她這樣一個身份，想必是覺得如果有朝一日，她能離開，也就有清白的身，又或者她只是不想自己的父母太過於悲傷。”
陸小鳳沈吟道︰“身份的確可疑，但是她應當和殺死孟濤的人沒有太多關系。”
花滿樓道︰“我亦是如此想，但是為什麽嫁禍給她？”
陸小鳳道︰“這個簡單，她這般單純，怕是會自投羅網。”
作者有話要說︰ 陸小鳳決定使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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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小芙覺得古姑娘這個稱呼十分奇怪，有些不動聽，昨日花滿樓稱呼她的時候她也發現了，便道︰“陸公子，叫我小芙吧。”
啊？
陸小鳳一臉懵逼，為什麽開頭就這麽一記直球，有些措手不及。
“這……”
陸小鳳雖然心裏有些納悶，但他是江湖老油條了，自然不會表現出什麽來，也因此，古小芙卻沒發現陸小鳳很驚訝，走到陸小鳳和花滿樓身邊，說道︰“秋月夫人讓我隨你們一起回去。”
梁秋月知道古小芙被嫁禍之事，擔心她的安危，便想讓陸小鳳和花滿樓送她一道。
ennnnn……陸小鳳說︰“我們大約後日離開，可否？”
時月山莊要處理孟時的後事，陸小鳳既然答應了秋月夫人的委托，自然要留下來勘察一下。雖然說他自認為這是個相當棘手的案子，但是從古小芙這邊突破，倒也不是沒可能，畢竟，為什麽誰都不嫁禍就嫁禍她呢？難道那殺手那麽神預測知道古小芙會在醜時和花滿樓看星星看月亮？
不，一定是有原因的。
古小芙說︰“好，後日啟程也可。”
……
……
這……這是冷場了嗎？
陸小鳳輕咳一聲，道︰“陸某貿然問一句，姑娘可知那夜行衣為何會出現在你的房間？”
其實這句話，事發時清躍就已經問過一遍了，當時古小芙說她也不知道，但是陸小鳳不相信。
古小芙皺了皺眉頭，似乎猶豫了一下，才對陸小鳳說︰“我不知道。”
陸小鳳看了一眼花滿樓，就見自己這位友人，自從古小芙和他們一道往回走的時候，就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真是奇怪。
而且這古小芙，如果說謊，就不要這麽明顯啊！
陸小鳳十分苦惱。
他從來不對女人疾言厲色，尤其是漂亮又柔弱的女人。
時月山莊環山而建，秋月夫人住的地方距離客房還有很長一段路，三人一路走來，氣氛都略顯古怪。
追根到底，還是因為古小芙太少言寡語了，陸小鳳又礙於她在的原因，不能和花滿樓暢所欲言，實在是難受至極。
但是反觀古小芙，神情淡然，泰然自若，似乎覺得大家走在一起不說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從秋月夫人所在的廂房下來，大約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到了東苑和西苑。
早就說過，東西兩苑之間其實就一條小道分開，東面是東苑，西面是西苑，十分簡單，也沒有什麽多餘的修飾，從東苑這邊可以一眼看到西苑這一排的房子。
古小芙和陸小鳳、花滿樓道過謝，朝自己屋子走去。
陸小鳳見她帶來的婢女正在門口張望，看到她過來，立刻就迎了上來。
陸小鳳收回目光，和花滿樓一起回了房。
剛一關上門，陸小鳳就問花滿樓︰“你有沒有覺得古小芙很奇怪？”
花滿樓笑得風輕雲淡，“哪裏奇怪？”
陸小鳳看花滿樓這表情，總覺得十分不舒服，就覺得自己被蒙在鼓裏。
於是一手撐墻，將花滿樓困住。
“你一定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而且必然是與古小芙有關。”
花滿樓不答反問，“你發現了什麽？”
陸小鳳道︰“我發現她……十分不谙世事。”
“何解？”
“現在回想起來，她說話十分直白，不會修飾，別說辯解了，甚至連多餘的解釋都不會。我最開始會覺得她是不屑解釋又或者生性疏離，現在想來，恐怕她根本不知該如何表達。就如同我方才問她，為何會被嫁禍，她必然是有隱情的，卻連說謊都不會。”
花滿樓道︰“可你也必然知道，這副模樣也有可能是裝出來的。”
哦？陸小鳳倒是十分驚訝與花滿樓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饒有興趣的摸摸下巴，對花滿樓說︰“不會，我相信我的眼光。”
尤其是看女人的眼光。
古小芙回了房間，靜靜坐著，看著窗外的樹木和花朵。
她沒有什麽個人愛好，不會琴棋書畫也不愛刺繡女紅，自從她回到家之後，緋紅就發現大部分時間，自己這位主子就是在發呆。
簡而言之，就是無所事事。可是她偏偏長得一張精致的臉，淡然的神色配上那茫然無辜的神色，十分令人憐惜。
不過也正是因為她整日無所事事，古夫人才給她找了點事情做，怕她在家裏悶出毛病來。
緋紅問道︰“秋月夫人說什麽了嗎？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古小芙說︰“後日，同陸小鳳一道走。”
緋紅松了一口氣，不僅能走，而且是和陸小鳳一起走，這簡直太好了！
另外一名婢女朝著緋紅眨眨眼，緋紅紅了臉頰，低聲問道︰“小姐，你那天夜裏真的同花公子一起……一起賞月嗎？”她輕輕捂上了嘴，雖然知道江湖人不拘小節，更何況大家都很坦誠的說明當夜只是在庭院裏站了一會兒，可是就這樣，也夠兩位小婢女遐想的了。
陸小鳳和花滿樓，那可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呢！別說一起談天說地了，哪怕是靠近一點點，都覺得面紅耳赤。
古小芙聽她她說話吞吞吐吐，十分奇怪，不由得看了她一眼，說道︰“是，怎麽了”
然後就無話了。
這若是其他人，恐怕能從這句話裏感受到︰不友好、挑釁、吃醋等各種各樣的情緒來，可是發緋紅知道，自己這位小姐呀，她就是單純的問一句。
於是她就將這個問道更加直白的描述了一下︰“小姐，您覺得是陸公子更瀟灑倜儻一些還是花公子更俊美一些？”
簡而言之，就是你更喜歡哪一款？
其實她就是受到古夫人的囑咐，要打探一下小姐的喜好，現在正好是個好時機，打聽清楚了，也好回去對癥下藥，給小姐找個如意郎君呢。
古小芙蹙眉，似乎不是很理解，“有何不同？”
……正是我在問你呀，緋紅十分絕望，於是用了個通俗易懂的例子，“那你是覺得清鶴派的大師兄長得更合你心意還是陸小鳳更合你心意呢？”
這答案就十分顯而易見了！陸小鳳明顯甩開那什麽清躍一大截呢！
誰料古小芙問道︰“清鶴派的大師兄是誰？”
“……”
緋紅敗了。
翠綠接著來，“那小姐覺得孟濤孟公子更好還是陸小鳳更好一些？簡單點就是，就是哪位的言行舉止、品性舉止、外貌身段更讓您覺得順眼些？”
這就已經直白的不能更直白了，說的翠綠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古小芙很納悶，“有何不同？”
……
翠綠也敗了。
緋紅和翠綠這廂在忙於試探自家小姐喜歡什麽樣的男人，而花滿樓已經告訴了陸小鳳，關於古小芙來歷的事情。
陸小鳳道︰“也就是說，古小芙其實並不姓古，她只是頂替了那個真正的古小芙，而那個古小芙已經死了。”
花滿樓說︰“是的，那時我聽到她這樣說，後來聽說她是從小被拐走，我猜測她在哪裏遇到了真正的古小芙，兩人應當關系不錯，但後來真正的古小芙遭遇不測，就給了她這樣一個身份，想必是覺得如果有朝一日，她能離開，也就有清白的身，又或者她只是不想自己的父母太過於悲傷。”
陸小鳳沈吟道︰“身份的確可疑，但是她應當和殺死孟濤的人沒有太多關系。”
花滿樓道︰“我亦是如此想，但是為什麽嫁禍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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